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,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,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,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。
—— 张楚《蚂蚁,蚂蚁》
如果真能做到像这首歌中的“蚂蚁”一样以孤独者自醒,以卑微者自乐,想想邻居美丽的女儿,听听收音机,在空空的欢喜中,过着纯粹自我并且无大欲大求的快乐生活,倒也是件幸福的事儿。但实际上田园式的理想生活,对我来说,只不过是暂时远离熙熙攘攘的人群之后的憧憬罢了,真要给我这么一种现成可得的状态,那我可能还是会借口“我要成长”再投身到纷纷扰扰的世界中去扑腾一番,然后期待能在喧嚣中学习淡然处之、大智若愚的道理。当然这不是说像蚂蚁一样清心寡欲的生活就是拒绝成长,没有达到那种境界的时候,我还是更愿意理解为两种不同层面的成长,一种是处世,一种是修心。只是我目前更需要在处世中学会成长,所以我还是选择了在今后的日子里,把“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”挂在嘴边。
我一直都觉得“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”比“梦想,就在前方”这类恶俗的口号或者歌词要美好得多的多。并不是因为我曾喜欢张楚的歌,而是我有另一种自己的理解。理想它埋在土里,意味着终有一天会发出新芽,开花,结果,然后凋谢……再一次的轮回,开花结果都只是理想赐予我们生活的珍贵奖赏,一次又一次地给予新的激励,但理想本身就是个种子,它永远都埋在土里,等待灌溉,等待不同的条件出现,结出不一样的果实。
有时总会因为摸不着方向而恐惧不安时,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,就觉得跟兜里揣了把枪一样,走路都生风。但凡总是把“我要追逐理想,我要在多长时间里……”当口头禅的,肯定都成功不了,把种子当足球使,种子怎么发芽?有些想法深埋起来会蕴育无穷力量,如果总是先抛出去再追,最后往往力不从心。
我觉得理想这颗种子就好比是一颗勇于追求的心,而无关于要实现什么事情,只要它在,实现任何一种想法的可能性都存在,理想就是希望。我愿意这么去做比喻,是因为我不想每次在六神无主的时候,误以为自己已经丢弃了理想,而遗憾的错过任何机会,然后低落的指责自己长久以来一直是一个没有理想的人。
即便是暂时的碌碌无为,只要理想还在那儿,埋在土里,就会发芽。